宠物医院的夜啼

《宠物医院的夜啼》精彩片段

我心跳漏了一拍：「什么意思？」老赵没回答，只是从兜里掏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，

指了指最里侧的冰柜：「半年前有只布偶猫，叫雪团……安乐死的时候，眼睑没合上。」

他顿了顿，声音压得更低，「听说啊，猫要是死得不甘心，会回来找。」我头皮发麻，

下意识看向他指的方向——那台冰柜的密封条上，赫然有几道新鲜的抓痕。

————回到值班室，我立刻调出了半年前的记录。雪团，三岁布偶猫，因「严重攻击行为」

被执行安乐死，主人签字栏是一个叫「苏雯」的女孩。

档案里附了一张照片——通体雪白的猫蜷缩在笼子里，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镜头，

瞳孔缩成一条细线，不像是恐惧，倒像是……愤怒。我正盯着照片出神，

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猫叫。不是一只，而是一群，此起彼伏的嚎叫声从医院后巷传来，

凄厉得让人毛骨悚然。我拉开窗帘，

手电筒的光束照向声源——十几只野猫聚集在后巷的通风口下方，它们不是打架，

也不是觅食，而是齐刷刷地仰着头，对着通风管道的金属网格发出一种近乎婴啼的叫声。

更诡异的是，当光束扫过它们时，所有猫同时闭嘴，齐刷刷地扭头看向我。那一瞬间，

我几乎能感觉到——它们不是在看我。是在看我身后。3 第二值班人我猛地回头，

身后只有空荡荡的值班室。惨白的灯光下，连影子都显得格外清晰。可那些野猫的眼神，

分明在盯着某个我看不见的东西。对讲机突然炸响，小林的声音带着哭腔：「菲菲姐！

住院部……住院部的笼子全开了！」————我冲上二楼时，

眼前的景象让我的血液几乎凝固——所有笼门大敞，可里面的动物没一个逃出来。

它们挤在笼子最深处，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，

仿佛门外有什么东西让它们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。「我、我就去了趟洗手间……」

小林脸色煞白，手指死死攥着工作服下摆，「回来就变成这样了……」

我蹲下身检查笼门锁扣，金属部件上没有任何撬动的痕迹，

就像...